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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劍眉冷目暗傾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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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屐聲噠噠作響。

一個艷眸冶齒,百媚千嬌的紫衣女子輕輕的推門而入,緩緩走至榻前。

魔君踱步向她走去,眼神充滿情,欲,又透著不易察覺的陰鷙。

他走到她身邊,一手摟過纖腰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,婢女們早已關上大門,統通退下。

“魔君,你好壞啊,都那麽久沒叫過夭夭了!”姚夭嬌嗔一笑,語調極為嬌蠻軟膩,媚入骨髓。

撩人的聲音已教人先酥了一半。

她纖手勾住了他的脖子,媚態橫生,親昵地偎在他懷裏。

“那你還等什麽?”魔君登時錮住了她的下巴,口音粗重了幾分,眼裏閃過狹旎的光。

姚夭媚眸染上笑意,溫滑軟膩的手已自他的衣襟,探入,輕輕撫摸,那緊實寬厚的胸膛,削蔥般的手指在上面畫了個圓。

蘇玉抿唇,心下頓時了然,他們是準備當著她的面就開始......

真夠變態!

魔君意味深長的睨了蘇玉一眼,褪去上身的衣物,露出健碩的麥色胸膛。

迷人的線條如妖冶的罌粟花散發完美誘惑,在艷燭搖曳緋紅色的軟帳旁,顯得格外放縱不羈,邪魅性感。

姚夭的丹唇頃刻被他覆上,媚眼如絲。

那一吻,漫長而靡艷。

蘇玉不動聲色,這無恥的色胚居然讓她在這聽他們......

錦塌上雲雨狷狂,春光無限。

她一臉冷漠,仿佛什麽都沒聽到,什麽都沒看到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,那一陣陣魂銷骨蝕的聲音,在男人酣暢淋漓的滿足聲中漸止。

一番結束,魔君毫不憐惜地將姚夭扔下錦塌,眼神陰戾不定,喜怒無常道:“你可以滾了。”

姚夭跌了一跤,哎呦一聲,有些幽怨道:“知道了~魔君每次力氣都這麽大,弄得夭夭疼死了!”

這已經不是她第一回被魔君踹下來,每次事後,那柔嫩的肌膚上,全是青紅點點的痕跡。

姚夭撿起地上零散的衣物重新穿好,離開時,她媚態橫生的杏眸無意間瞥了蘇玉一眼。

在魔宮這麽多年,她從未見過美到這般地步的女子,可惜這塊美玉,也即將陷於汙濁滿布的泥溝。

當年的自己,又何嘗不是被族人殘忍出賣,淪為魔君的玩物,想逃又不敢逃。

為了生存,她不得不假意迎奉。

這麽多年沈浮,她經歷過太多這樣的場景,所有的感覺早已麻木。

姚夭識趣的退了出去。

魔君再次走到蘇玉面前,未幹的汗水從他臉角滑落,那狹長的邪眼中分明是......

蘇玉神色漠然,小狼已經跑去報信,他想除掉鬼面魔君已久,肯定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。

再等一會,他應該馬上就能趕到,她相信,他一定會來的。

魔君望著她,邪魅一笑,“聽了這麽久,還面不紅氣不喘的,你倒是第一個。”

他俯身對上她明光瀲灩的眸子,輕佻道:“該不會是走神了吧?”

蘇玉心弦微緊,仍不肯求饒,況且他□□熏心,用腳趾頭想也知求也沒用。

“你最好有本事玩死我,不然的話......”她擡起頭,慢慢貼近他的耳垂,聲音嬌媚動人,又充滿殺氣,“總有一天,我定會讓你後悔的。”

蘇玉呵呵一笑,笑容嫵媚而淩厲,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。

魔君本以為她會和那些女子一樣苦苦哀求,拼命的求他放過她。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,她還可以如此冷靜的說出這樣的話。

他深覺有趣,更加迫不及待想這傲骨美人占為己有,笑道:“我最喜歡帶刺的玫瑰,這樣才有意思。”

“是嗎?”蘇玉也笑道:“可是有些花,不但有刺,還有劇毒。自古以來,男人都有個致命的缺點,就是太小看女人。”

話音未落,一道寒光忽從眼皮上閃過,恍若自天外而來。

轉眼間,手腳上的鐐銬已被劈斷。

她連忙起來,第一時間整理好衣服,抱起匆匆向她跑來的小狼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到安全的角落。

宮頂被捅了一個大窟窿,無數巨石伴著月光落了下來,打破了魔君設下的結界。

魔君胳膊受到銀槍重擊,血流如註,踉蹌的退開幾步,皺眉擰目地打量來人。

但見那男子麥色皮膚,俊容硬朗,鬢若刀裁,劍眉冷目,藍衣銀槍,漫卷一身英氣,凜然不可逼視。

那藍衣被月照得如寒冰剔透,華光絕冷,但不及他高傲深邃,孤毅超凡。

魔君看著他,怔怔道:“雪月銀槍,你是半神淩華?”

淩華面色緊繃,眸光肅然如寒星。幾乎在他說話的同時,雪光一現,月華一練,槍出鋒芒,星火璀璨。

槍出如電,速度實在太快。

待魔君反應過過來時,那銀槍已穿過他的琵琶骨,破了他的魔氣。

他身遭重創,倏時跪跌在地。

大口大口的鮮血狂湧而出,慘然一笑道:“我以為一個人不人,神不神的東西有多清高,原來早跟狐族的女子廝混在了一起......”

淩華聽到他說“人不人,神不神”的時候,眼底顯明掠過一絲凜然之色。

蘇玉一聽“狐族”兩個字,火氣就不由往上躥,橫眉怒目道:“去他的破狐族,我是被她們坑了,少把本姑娘和她們扯在一起,八寒地獄才是育我之地,現在你結界已經被人破了,我就讓你嘗嘗紅蓮業火的滋味。”

這個死色魔,今天就是他的忌日。

蘇玉翻轉掌心,額間的紅蓮泛起灼灼紅光,明華無儔的眸中劃過一抹冰冷刻骨的狠厲。

那一夜,火焰如花般在魔宮怒放。

一朵又一朵,承載著無盡的覆仇與毀滅。

魔宮覆滅。

蘇玉抱著懷中的小狼離開時,心裏說不出的痛快。

她追上前面走得很快的淩華,挖苦道:“你要是再晚來一步,我估計連孩子都懷上了。”

淩華沒有看她,不動聲色道:“聽起來,你似乎覺得有些可惜。”

蘇玉目光有些不悅的掃過他的側臉,撅了撅嘴,說道:“你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,覺得我天生下賤,活該被人羞辱對嗎?”

“他們?”淩華眼中漾起微微的波瀾,不溫不火道:“我為何要那麽覺得,你又為何要那麽認為?”

蘇玉冷笑一聲,似是自嘲道:“地獄的恐怖顯而易見,人心的恐怖卻深藏不露,他們既合起來送了我一份大禮,來不往非禮也,我也應該回敬回敬。”

話罷,她又看了身邊的淩華一眼,試探問道:“半神美男,你是不是想阻止我?”

淩華不經意地避開她的眼神,望著前方的漫漫長路,從容不迫道:“我還要修煉,沒有那麽多時間。”

“那就多謝啦!”蘇玉欣然一笑。

幾個健步沖到他面前,邊向後走,邊朗聲道:“你對我好,我會一直記在心裏的!華叔啊,你看,咱們呢也算不打不相識,一回生兩回熟了,你不要總這麽冷冰冰的嘛,我們交個朋友,嗯?”

他們一個是半人半妖,一個是半人半神。

一個受妖界排擠,一個被神界嘲笑,說起來也算同命相憐。不提肝膽相照,交個朋友總還是可以的。

淩華卻冷酷的拒絕,道:“我沒興趣。”

“餵!別突然走得那麽快嘛!”她都跟不上了。

淩華已經走遠,微皺的眉頭逐漸舒展,俊眸裏的冰霜似乎消減了幾分。

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輕然極淺的弧度,如星芒轉瞬即逝。

山巔之上,紅衣臨風飛揚。

她傲世而立,眼神冰冷如刀,戳人心扉,稀世絕美的臉上始終掛著嘲諷的笑意。

“你娘就是紅顏禍水!禍國殃民!連累我們狐族的聲名被抹黑。”

“你跟你娘一樣,都是□□娼妓!送你去魔宮怎麽了,那是你活該!”

“就是,要不是你娘,我們狐族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!”

群狐言辭激奮,神色毫無愧疚之意,反而越罵越覺得理所當然。

仿佛他們是伸張正義,主持公道之人,而她就是那個十惡不赦,罪有應得之人。

蘇玉對妲己本身毫無情感,一個把自己親生女兒扔進地獄的人,與這幫送她入虎口的家夥又有什麽分別。

只是,咽不下這口氣。

她蔑笑輕嗤,一針見血道:“明明是女媧娘娘氣紂王褻瀆神靈,才派妲己去禍亂朝綱,從禍亂後宮到陷害忠良,她該認的都認了,而女媧呢?殷商亡國是她也有份,一個神的報覆,卻要一只妖擔下所有後果。”

敢做,不敢當,神,也不過如此。

“如果美麗也是一種罪的話,世人為何又要執迷?男人要是不好色,紅顏再美,也成不了禍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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